作 者:新苗
主持人:关键还是市场需求。
阚凯力:对,所以有一个问题我如何以最简单的、成本最低,价格最低,能够满足绝大多数人的需要。至少比小灵通强多了。
主持人:如果要是达到这个目标的话,主要推动这个目标,是运营商还是大家?
阚凯力:绝对不是运营商。
主持人:是个人吗?
阚凯力:也不是个人,应该是地方政府。你比如说上海嘉定区,是上海市决定以嘉定区为试点,然后嘉定区政府来规划,来推动这个事情。
主持人:那基站的维护,各种各样的维护呢?
阚凯力:既然Wi-Fi站那么简单,据我所知,很不容易坏。即使坏乐业不用修,把坏的拆了,也可以搞一个双备份,所以我觉得这个东西都是很次要的东西。另外,运营商都自杀了,没有饭吃了,也不是要它完全没有饭吃,要它一部分人负责维护通信站。比如说中国电信比如说50万人,恐怕维护Wi-Fi站的话,有几万人足够了。北京市搞一二百人,都放在电线杆上面。
主持人:有一些试点了,如果效果突出的话,会有很多的仿效,使用这个东西?
阚凯力:尤其是中国,因为考虑到中国收入水平。前一段时间世界银行有一个报告,说中国的宽带上网费是西方国家的10倍,结果搞得信产部,好像面子上很不好看。马上说不对,我们没有这么高。然后有一些学者跳出来,说不对,没有那么回事。这个事情是这样的,占你可支配收入的比例。你比如说从绝对价格来讲,我们手机费,或者上网费,绝对价格来讲,比西方绝大多数国家都低,但是你比如说在美国四、五十美元,你的手机的套餐,你二、三十美元宽带上网,占它的月收入的比例,恐怕就是1%左右。但是在中国五十美元差不多四百块钱,可能现在有套餐、手机费现在一个月二百多块钱,我还算是高收入了,恐怕不止1%,我一个月挣不了两三万。那么对于我们低收入人群来讲,占可支配收入的比例就更高了。北京比如一般的一个月收入一千块钱,一千五百块钱,花100、150块钱的手机费。现在的北京的手机上网大概说起来100块钱,确确实实占收入比例就是高,就是西方国家的10倍,但是构成了很高的门槛,将来无线城市一推广,然后大家可以免费上网,然后可以免费的来在全球打电话。尤其在低收入人群,需求的价格弹性尤其明显。所以我相信在咱们国家,无线城市如果政策允许的话,它的需求肯定比西方国家多的多。西方国家比如说无线城市,我看美国都已经实现了,我拍的还有照片,电线杆子上面Wi-Fi站什么样的。但是很少人,手机上装网络电话,为了免费打电话的。
主持人:好象有一个小运营商中电华通在做这个事情。好象有一个试点。这样的态势来发展的话,我们可能很快实现。
阚凯力:应该说很快实现。
主持人:预计多长时间?
阚凯力:因为无线城市已经在全世界成为一种席卷全球的潮流。
主持人:目前美国的普及率可以达到多少?
阚凯力:这个不好说。前四月份,我到耶鲁大学开会,因为太便宜了,对它市政府来说多不了多少开支。但是也算给当地的市民办了一件好事。所以说相当普及了。普及率也没有统计了。
主持人:您预计,中国要实现的话得到什么时候?
阚凯力:我说的话,就是三年到五年。因为像这次十七大,再次重申和强调,我们要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,我们的目标是要搞市场经济,但是我们市场经济的目标是要促进和提高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,促进全世界的福利。而不是个人利益,或者利益集团利益至上,所以随着全世界网络电话的普及,无线城市的普及,香港都搞了两个了,电信运营商搞了一个,政府还搞了一个。台湾是几年前就搞了,然后新加坡去年就宣布了,一年前,整个新加坡都是由政府免费提供。这样的话,那么我相信我们的党中央、国务院,不可能容忍中国在社会的信息化方面,如此的落后于世界。不但落后于西方发达的工业国家,甚至落后于我们周边地区。印脑袋度都说要搞了,我们当时正在耶鲁大学开会,印度讲了至少五年前左右,他们就有一个电信服务机,抽取了所有电信运营商5%的营业额,但是这个钱怎么用,一直争论不休。这次用这笔钱做无线城市。这个没有什么基础,只要有钱就可以了,我相信大中城市做到是绝对没有问题的。所以这样的话,我相信我们中央领导,不可能容忍为了运营商的利益,把我们中国心肝情愿地落后于世界。中国有些特点,由于中国处于一个转型的时期,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过渡,很多政策的出台比较困难。但是另一方面,中国的状况就是只要一下决心搞,马上就迅雷不及掩耳。就像当年朱镕基说到电信体制改革,几年之内,98年就开始搞了,我们国家的电信体制改革,用了几年的时间走过了西方国家几十年的路。所以网络电话和无线城市都不需要,只要政策一定,只要开一个绿灯,自然爆炸起来的。
主持人:对传统运营商来说,是一个挑战和竞争。运营商怎么办呢?出一个主意?
阚凯力:这个话不是我说的,是原来邮电部第一副部长朱高峰讲的话,面对着网络电信运营商,只剩下一种选择,就是选择自杀还是选择他杀。朱部长说的就是左右你死定了,你自杀你死了,你他杀也死了,反正是死定了。这个人间正道是沧桑,任何一个事物都有从出生、诞生到发展,然后最后到消亡。所以这个东西你一百多年前,美国创造出来的目前电信运营商的经营体制,我们全国绝大多数老百姓,全世界的绝大多数老百姓已经习惯了,但是不是永恒的,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。
主持人:现在的美国的运营商,经营很困难是吗?
阚凯力:全世界普遍的,这种经营困难是必然的。很简单,以前电信网络的容量是稀缺的,但是现在从七八十年代开始,到九十年代,一场电信技术的革命,尤其是光通信,使得网络的容量可以准确地说是无穷的。我们有一些搞光纤方面的专家,一根光纤上面传输理论的极限是40个G,现在技术做到30个G,现在我们实际应用的光缆,光纤最多最多没有超过几十个G,能上G的已经非常少了。如果光纤用的话也就是也就是几百兆,差四个数量级,咱们国家的体制造成了,光缆还是平衡铺设的。
主持人:主要原因呢?
阚凯力:主要原因,比如说你和我不能不呼吸空气,为什么地球上没有卖空气的呢,谁说在地球上卖空气,我们说他是精神病,因为我们地球上的空气至少目前来看,取之不尽,用之不竭,所以它本身没有赢利模式,没有商业模式,那么如果有这么一个精神病,就是要卖空气,他把全世界地球上的空气据为己有,然后怎么办呢,就要有意识的制造空气短缺,有了短缺,你呼吸没有气,你自然有多少钱会送给他。你要活命,于是尽管地球上的空气,是取之不尽,用之不竭,但是为了它的商业模式,他就要把地球霸占起来,就像运营商霸占网络一样,容量本来来说是取之不尽,用之不竭的。到时候光纤直接上桌面就可以了。
主持人:据我了解,很多的行业的专家,接入这一块的成本稍微有一些高?
阚凯力:是有一点高。半年前咱们信产部的一位司长说了,宽带不宽带,咱们司长上网才有几十K,这个恐怕不是抹杀了问题,恐怕原因在于有人在制造空气短缺。不是有这个可能。确确实实就是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