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 者:陈宬羽
奥运冠军的特殊待遇
马燕红1979年首次参加世界大赛,在第22届世界体操锦标赛上夺得高低杠冠军,成为了中国第一位体操世界冠军。紧接着在1984年的洛杉矶奥运会上,马艳红又以21岁的体育“高龄”在高低杠项目上夺金,成为第一个夺得奥运金牌的中国体操运动员。她的“腹回环绷杠团身后空翻转体360度下”被命名为“马燕红下”,是第一个以中国人名字命名的体操动作。
就是这个在中国体操史上书写了诸多第一的运动员,在她第一次获得奥运金牌的激动时刻,却没有条件给家里打个报喜的电话。当被问到获奖后如何通知时,“不可能,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。”马燕红一连用了两个否定。通信的不发达无疑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人与人之间感情的交流,因为当时家里根本不通电话,马燕红狂喜而激动的心情只能悬在那里,一切距离完美只差了那么一点点。
洛杉矶奥运会之后,马燕红正式退役。第二年,她因身为奥运冠军而享受了特殊待遇,马燕红家这才装上了第一部电话,对此,她记忆忧新:“我记得那是当时国家给特批的,办得挺费劲,从别处牵了一条电话线接到我家,印象里附近好像就我们家有这么条电话线呢。”上个世纪80年代的中国人就这样,在极大的沟通障碍中走过了好几年。
1994年马燕红求学归国,回到北京的她由于工作需要,购买了自己的第一部手机。据马燕红回忆,“当时这东西可不叫手机,都称它是‘大哥大’。那会儿在别人面前拿着个‘大哥大’是件非常有面子的事,说它是个显摆身份的道具一点儿不过分。我是因为工作(需要移动电话)才买的,但用的不是很多。”
手机已成为一种生活方式
后来的工作中,马燕红常常来往穿梭于省市甚至国家之间,国际漫游便成为她常常接触的一项业务,“其实更多的情况下,我还是会选择使用当地电话或者发短消息,国际短信真的很方便快捷,相比之下,国际漫游费还是挺昂贵的。其实要说起来,现在通讯水平提高得真快,很多原来绝对不可能、甚至一些压根儿想不到的事情,现如今都可以办到了。”她前阵子和莫慧兰、高敏、孙伏明、董炯等人一同参加了由内蒙古体育局、中国移动内蒙古有限公司以及自治区12个盟市的体育局共同主办的“千万手牵手,奥运心连心”迎奥运万人跑主题公益活动,中国移动在活动上完成了12个盟市之间现场通讯快捷清晰的连接、转换,这就是马燕红口中那些“压根儿想不到的事情”。
由于声线特别,马燕红曾经多次被邀请解说体操世界锦标赛和亚运会体操比赛,现在的她正全心投入到2008年北京奥运会体操项目解说的准备工作之中。“现在不仅仅是体操规则的变化很大,奥运会的赛事组织安排工作的规章制度也制定得愈发周密严谨。就拿我自己来说,上次一个直播的节目上忘记把手机调成静音,结果正好有朋友从电视上看到我,便打电话过来,搞得很是尴尬。现在的规定里都写明白了,进入到奥运会比赛现场,手机一定要调成静音。”
提到备战奥运会解说工作,马燕红讲起了自己曾参与“好运北京”的一些感受,“现在的手机服务发展太快、太到位了,简直无处不在。就拿我在‘好运北京’解说那次来说吧,刚一进到比赛场馆里面就收到一条信息,我正琢磨着赶紧把电话调成静音,结果一看短信,真的没想到竟是号召‘遵守秩序、关闭手机声音、做文明观众’这样的提醒,还有该场馆布局、周边设施等介绍,实在太贴心了。”
尽管退役多年,马燕红一直算是个体育人,她的工作、生活都离不开这个圈子。谈到感受通讯业的发展,她说:“我比赛那个年代的电信业非常不发达,那时候‘打个电话给家里报喜’这种念头根本都没有,因为太不现实了。后来情况慢慢好转,据我所知就有小队员在外出参加比赛时,每天给家里挂一通长途电话,不过必须得去排队等公共电话,要不然就是用下榻酒店房间里的电话。再看现在,运动员这边比赛刚刚结束,往往那边立刻就收到一大堆的祝贺短信,我也会在看到朋友获奖时发条信息表达心意,这样既方便又快捷。还有些运动员比赛才刚结束,立刻就抓起手机迫不及待地拨电话,我想大家都能想象到那种心情,特别激动就想赶紧给自己的亲人报个信儿,那真是很感人的时刻,这都是我那时候所没有的。另外比赛时一般都只允许指派一到两名教练随选手入场,可也许这一两个名额里并没有平常训练时最熟悉状况的那位教练,这种情况下一边场内一边场外,沟通自然更要仰仗手机的短信息功能了。”
在谈了许多关于移动通讯给自己带来的切身感受以后,马燕红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:“其实要我说手机的出现、通讯业的发展带来了什么方便,我想大家倒不如反过来试着想想,如果这个世界忽然没有了手机,你会有什么感觉?很可怕吧。”